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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曦澄·彩蛋】杯酒致天定

★ooc致歉

★这个才是真正的元旦贺文,对不起我作为彩蛋拖前面太太的后退了



“抽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倘若真能一醉解千愁,世间又怎得那么多无可解?

 

江澄向来是知晓这些道理的,可他还是常抱个酒坛子把自己弄得酩酊大醉,恍恍乎乎不知所以然。若少年时喝洒是恣意张扬,那现在喝酒便是无可奈何。

 

我想脱离此间茫茫苦海,却终是寻不得一株忘忧草。

 

自观音庙一役后,江澄十三来执著的守护因一句“对不起”消散于云梦的蔼蔼烟雨中。

 

小荷才露尖尖角,却无精蜓立上头。故人已不复,何来春归处?

 

江澄的重心就那么一下子伴着血与泪而崩塌了一角,如今江澄如柳絮一般摇摇不定,只剩下莲花坞和金凌足以撑起他了.这样的江澄,虽还是像以前一般雷厉风行,但终是不一样了。

 

 

江家的管家手里拿着一叠账单敲了敲门,却久久不见回应,无奈之下现了口气推门而入。从宗主那日浑身湿漉漉、满脸失意的回到莲花坞至今, 已有了两三月。期间,在外人看来 ,三毒圣手还是如往常那般;可于管家这类日日跟在江澄身边的人来说,江澄还是有大的变化的,比如,开始发呆了,此为最明显的不一样之处。

 

门前流水尚能西。宛如流水般不舍昼夜的江宗主,终于停下脚步开始回望过去,带着几分失意。

 

或许又是太出神了没有听到罢。

 

可当管家推门而入时,却意料之外的未看见江澄,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书桌上堆积成小山一般宗务和一张字条。字条上的笔迹刚劲有力,一看便知这就是江澄的字迹。语言也只有“我出去转转”这一句话,倒是应了江澄做事不托泥带水的风格。

 

“又何必解释那么多?”这是管事曾经问江澄为何不好好和魏无羡聊聊时,江澄的回答。

 

“没什么好说的。”这大概是江澄常说的一句话。

 

 

此时姑苏,正下着绵绵细雨,朦朦胧胧的仿佛笼了一层纱,现在从雨里向远望去,就犹如雾里探花,水中望月,虽不真切,但给人种如同身临仙境的感觉。

 

雨洗去了世间铅尘,让苍茫的山原露出原本青翠的颜色,美伦美奂白是不必再多说,而在这雾霭茫茫的姑苏烟雨中,有一家古朴老旧却生意兴隆的小店。那里的老板娘至今还记得那几个活泼好动的小公于三两成队的结伴到她这里来买天子笑带回去,还为了伪装特意将酒装在茶壶里,让她不禁觉得好笑。她偏偏头,自光落及之处是二楼靠窗的一个座位,那里只坐了一个人,如果她没记错,十三年前的那群世家子弟中,就有那人一个。

 

可叹世事变迁,原先明朗的少年浴火重生,与十三年前相比更多了一种沧桑之感。当初结伴而行的少年人,如今也不知去了哪。

 

沧海桑田,终不可追。

 

 

江澄坐于窗边,侧目望向窗外,看那雾中青山,眉头竟是难得的舒展开来。他伸出手,将一枚银铃举至眼前,那银铃随着从窗外吹来的风转了几圈,露出了刻在上面的婴字。仔细想来,这银铃好像是十三年前的物什了,当初槐无羡归来时,江澄专门命人给他又打造了一枚,可对方竟是修了鬼道,最忌的便是这银铃的清心之效。江澄一直在等,等到有一天魏无羡放下陈情,再度拿起随便之时再给他,但这一刻始终未曾等到。

 

他握住了那银铃,抬手,咬咬牙,犹豫再三,还是将它扔了出去,似是要与过往说再见,正好当作一个小小的仪式,应了魏无羡那一句“忘了吧”。可等江澄扔了出去以后,还是立马就后悔了。原本扔了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可结果却不一,反而惹得他更加烦躁,端着酒杯连续喝了好几口天子笑,最后猛得站起来,还顺势带倒了椅子,引得周围人侧首。

 

还是找回来罢。

 

江澄这般想着往下走,却是听到一个温和清婉的、带着姑苏特色的声音自楼梯拐角处响起:“这银铃,可是江宗主的?”

 

楼梯口处站着一白如若嫡仙的白衣,衣袂飘飘,连带着衣服上绣着的精致的云纹都显得栩栩如生。

 

“不愧是世家公子榜第一的泽芜君,当真是配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江宗主莫再说笑了。”蓝曦臣微微一笑,其中的无奈之意尽显。此时的蓝曦臣由于长期被困于观音庙中金光瑶的话里而没有好好休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即便是闭关也没有改善些什么情况。和江澄打掉那银铃的情况一样,闭关也不过是使蓝曦臣更加频繁的想起过往。

 

不知不觉中,“三尊”和”云梦双杰”都如一把枷锁,锁住了蓝曦臣和江澄,而直至现今,俩人也没有找到钥匙在哪里。

 

 

既是见了面,别人又帮忙拾回来银铃,如果自己现在拍拍屁股走人,江澄总觉不太好,出于礼束,江澄便邀蓝曦臣去自己原先坐的那个位置小叙。蓝曦臣出于君子之仪,便也应丁江澄的请。这中间点菜的时候,江澄为照顾蓝家人的口味,还点了几道清淡的菜,动作熟稔,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一类事的样子。

 

“江宗主经常这样招待客人?”

 

“是啊……人是铁,饭是刚。纵使是仙门世家,也是要有经济来源,自古商人又精于算计,和他们打交道,定是不能少了这些酒宴招待,怎么?蓝宗主难道是连这些都不知?”

 

“不……只是蓝某未免有江宗主想的周道,处理方式更是大相径庭,故而如此,这可是江宗主自己摸索出的办法?”

 

蓝曦臣在说完过句话后就后悔了,他看见江澄低下头,往自己杯中倒了一点天子笑,然后举杯抬头,苦酒尽数入喉,一阵沉默后,江澄放开紧握着酒杯的手,伸向被蓝曦臣带回后就一直被放在旁边的银铃,用食指和拇指捏起,注视着上面那个婴字。而后江澄才又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有几分复杂的情绪,道:“哪有人领我知晓这些啊……”

 

真是令人难受,盛曦臣感到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无法言说的痛楚蜂拥而至,一服脑的涌上来,几乎快要让他透不过气。

 

原本兀自消沉的江澄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忽得拍案而起,把蓝曦臣吓了一跳,只听江澄说:“这场景,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十三年前同样的人,同样的事,不同的地点。

 

彼时乱葬岗刚被围剿,莲花坞雨中莲叶一般摇摆不定,那时的江澄,来不及为接连逝世的亲人哭泣,就连江厌离的丧事,大多都是由金家主持的,他只顾日夜奔波,往返于四处,孑然一身,苦苦支持着整个莲花坞。他向来自持冷静,但当他恰好路过彩衣镇这家买天子笑的店铺时,思念还是忍不住的翻上来,少年时的嘻嘻哈哈如走马灯般从耳边传来,他当时便控制不住自己,冲进去买了两坛后带到一片幽林深处痛饮一场。辛辣的酒味遍及整个口腔,冲击着大脑,逼得江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那样坐在树上抱着酒坛哭了起来,好不狼狈。

 

三毒圣手叱咤风云,紫电横扫震天下宵小,人尽皆知;却没有几人知晓,三毒圣手也曾这般狼狈不堪。

 

人啊,都是有七情六欲的。

 

“江宗主可是在想魏公子他们?”

 

一道声音,一阵微风,抚平了诸多繁杂心绪。

 

 

“江宗主想到了什么?”蓝曦臣抚平心绪后,面带疑感的望向江澄,江澄看着他那和往常一样和熙的笑容,心底一股无名的怒火冒了出来,略带嘲讽的说道:“无事,原是江某自多情了。”而后也不给蓝曦臣更多反应的机会,转身离开,徒留蓝曦臣一人呆愣在原地。

 

蓝曦臣坐在椅子上,盯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酒菜,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到了这位江宗主,忽然又听到江澄的声音响起:“蓝宗主还是好好想想以前的事,看清到底错在谁身上才是。”所指之事,已然明确。

 

蓝曦臣似是有点意外,他大抵是没想到这位江宗主会来劝戒自己,抬头看向对方时,却发现江澄已然离去。

 

 

蓝曦臣将酒菜用荷叶包好,放入木盒中带回了云深不知处。由于今日姑苏雨下了一整天,弟子们破例休假一天,还有着少年心性的他们,要么三两结伴进行,要么在房中拥雨声而休,导致此时的云深不知处更是空阔寂寥。蓝曦臣沿着青石板路走回寒室,打开盒后才发现里面的酒不知什么时候洒了出来,天子笑浓烈的酒香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和房里原本带有的幽幽的檀香味混在一起,竟是有些醉人。

 

蓝曦臣盯着那滩被洒出来的酒水,心中略带惋惜的时候又微觉这味道有几分熟悉,奇异之感顿时冒上心尖。

 

不对啊,云深不知处禁酒,自家人酒量又不好,清淡会往往都是这茶代酒,又何来熟悉?即便是后来魏无羡来了,也并未喝过。

 

“这场景,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江澄的这句话突然从他脑海中出现,他依稀记起十三年前围剿乱葬岗刚刚过去不久,他出来探查周边是否有除崇出没。当他路过一片罕有人迹的森林时,听见里面传来呜咽声, 那时已将近傍晚,四周寂静,连鸟儿都匿了声息,唯有树叶沙沙响动,他是个听力极好的,衬着这环境,便将这声音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下有疑,只好上前一探,却是看到一紫衣男子坐于树上哭泣,树下堆着几坛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冽的酒香。

 

一道月光拔开重重乌云照射下来,正好照射在那紫衣男子身上,蓝曦臣认得的,对方正是江澄。此刻三毒圣手褪去满身锋芒,一双杏眸饱含泪水,惹得人不禁感到心疼。

 

出于关怀,蓝曦臣开口问道:"小江宗主可是在想魏公子他们?”

 

“哐啷”一声, 酒坛从江澄中滑落砸碎到地上,似是因为被看到了自己这幅样子。江澄显得有些慌乱,急急忙忙的抹下脸偏过头不去看蓝曦臣。蓝曦臣心念一动,想到了自己很小的时候见到的一只偷偷溜进云深不知处的夜猫,每当猫咪心猜不好的时候,就需要被抱着顺毛。

 

似乎,有点像呢……

 

月明星稀,在无人的地方,蓝曦臣弃了全部的家规,难得随意了一回。他翻身上树,坐在江澄身边。

 

他记起那一天,他跟江澄说了很多,无数次用袖于帮对方拭去眼泪,甚至还陪对方喝了酒……然后第二天在容栈醒来便忘了一切,空白的记忆也没来的及补,就这样慢慢隐匿于蓝曦臣的记忆之海中。

 

故而这一忘,就是十三年。

 

 

江家管家踏过莲花坞的九曲回廊,走向宗主书房,手里拿着一份书信,上面所绘的云纹彰显着信的主人。

 

信被管家拿进书房时,江澄正在处理之前的账单,一大堆宗门事务将他挡了个严严实实,人难得的没有发呆,就一直在账单上写写画画,标了一大堆批注。

 

管家进房的时候,江澄连头都没有抬,开口就问道:”有什么事?”

 

“这有一封来自蓝宗主的信。”

 

"信上说了什么?”

 

“这……”

 

“拆开看就是,不必避讳。”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管家拆开信,看了上面的内容后,竟一时话塞,半天才支支吾地回答:“蓝宗主邀您到姑苏小叙。”

 

江澄听到这句话,动作卡顿了一下,细眉一扬,瞪了管家手中的信一眼,说道:“叙什么叙,回信,就说不去,忙。”

 

“好的。”

 

待管家离去后,江澄支着头按工了按眉心,对刚刚被邀去姑苏小叙一事感到烦心,他似是一下卸了力,趴倒在桌上,拿着朱砂笔写下一句话:“但求所做所为无愧天地。”

 

无愧,不悔,结局如此,可悲可叹,终是无愧也不悔。

 

离那日一时冲动离开酒馆直至今日,不过两三天,这蓝曦臣到底在想什么?还找自己去姑苏少叙?

 

想不通,干脆不想了。江澄继续直起背来低头苦干,大概是因为一心专注其中,近日送上来的账单出的统漏又少,原本以为要熬到夜半三更之时才可以处理完的事物,却出乎意料的很早就弄完了,于是乎,江澄便散了头发,褪去一身主袍,只着一身淡紫色的便服,离了莲花坞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散步,把蓝家的写信相邀一事抛至九霄云外。

 

“小江公子,要来一碗酸辣螺狮粉吗?”

 

听到这声,江澄猛得回头,不出意料,看到了一个熟人,对方和十几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老些,但那熟悉的语气和称呼,江澄永远忘不掉。

 

他失去的太多,所以格外珍惜记忆中的过往,这也是为什么“忘不掉”。

 

江澄吃着螺狮粉,心中不禁感慨那熟悉的味道,老板坐在旁边,笑呵呵地对他说:“小江公子,诶不对,您现在是江宗主了,您可是好久没来过一片了,怎么样?味道可还好?”

 

“您继续叫江公子就好,不必再意,我挺喜欢这种称呼的。你这的螺蛳粉倒是和以前一样,哪天我也学学,一定要教我啊!”

 

“哈哈哈哈。”

 

老板被其他客人招呼走了之后,江澄就继续品味那碗螺狮粉,正吃到高兴之时,忽听一声音响起,和十三年前一般,打了江澄个猝不及急防,一口螺蛳粉差点呛到他。那声音温和如微风,却不知为何让江澄感觉其中夹杂了些委屈。

 

“小江公子倒是忙,在这里忙着吃螺狮粉呐。”

 

一白衣如仙般的人坐到江澄对面,正是那径位送来信函的蓝宗主。

 

几日不见,对方面色已然缓和,就连小江公子都叫上了,可见心情和几日前倒是有所不同了。

 

江澄被抓现行,微微着红了脸,犹犹豫豫似乎想要把罪证藏起来,可最后还是放弃了,又大概是脑抽了,想着弥补,竟是把碗往前推了推,随后猛得反应过来,抬头准备再买一份的时候,被蓝曦臣止住了。

 

“不用,等小江公子学会了之后,给我做一份就好。”

 

好哇,刚才的对话竟是被这人尽数听了去。

 

江澄微微皱眉,正打算说点什么把这人打发走的时候,蓝曦臣突然收了方才带有几分调笑意味的语气,一脸严肃问道:“江宗主对金光瑶怎么看?”

 

“金光瑶? 唔……应该说是有点恨吧……毕竟金子轩他就是……导致金凌没了父亲,虽然他曾经对金凌很好,但最后拿金凌了人质也是当时在场的人们亲眼所见。纵他有再多苦衷,他害了很多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很多事,又有谁会换位思考,想办法去理解呢?”就像当初没有几个人理解魏无羡一样。

 

蓝曦臣听了江澄的话,心中还是有些低沉,眼神也暗了几分,他永远不会忘记观音庙那一夜所有真相水落石出,他一直信任的人竟是这般模样,自己被利用却是从未发现。江澄所说每一个字皆为实话,句诛心,却无法反驳。江澄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念着十三年前的情,难得的劝起他:“喂蓝曦臣,你听好,金光瑶是金光璃,你是你,你并非有意助纣为虐,何必自责?在被利用这件事上,你也是受害者,金光瑶最后那句话,你可以选择记住,也可以选择遗忘,无人逼你。”说罢,他随手拿过放在蓝曦臣手边的杯子,轻抿一口润润唇,又继续言道:"这么长时间了,有很多事我都没有忘掉,虽是没有像父母所期望的那样斩断三毒、清澄于心,不也照样如此前行?时间会给一切答案,就像你当初所说……算了,你也不记得了……”

 

“但求所敢所为无愧天地,是吗?晚吟?”

 

 

心头思愁难解,任它随必飘散,我自逍遥。

 

“诶等等……你想起来了?”

 

“是啊,我可以像那夜一样叫你晚吟吗?”

 

“你,你随意!”

 

“哦对了还有,晚吟你刚才用的是我的杯子。”

 

“嗯?!”

 

 

几日后的一次夜猎中,众家见蓝江两家家主相谈甚欢,原以为两人即将结拜成兄弟。却不想在几月后,姑苏蓝氏泽老君与云梦江氏三毒手喜结连理,导致修仙界举世震惊,连着谈论了好几个月都风波未停。

 

“会不会太突兀了?”

 

“我想尽早把晚吟是我的人告诉全天下,不突兀。”

 

“有交杯酒的话,你别喝了。”

 

“为何?”

 

“你酒量太差,一杯就倒,还会说好多胡培,丢人现眼。”

 

“那也值了,一杯酒换一天定之人,涣求之不得。”

 

谢谢上天让我遇见你,冥冥之中,皆有注定,,互述衷肠,情自生,携侣同游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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