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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何处酒家·20:00】六月也下雪

★ooc致歉

★写刀真的要我命,糖系文手感觉写着写着就甜了qwq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天上既有掌管姻缘的月老,那便也有管理四季和调顺天气的神明。两者相辅相成 ,共同协作 ,促成人间二十四节气,使得人间一片风调雨顺,自然祥和。

尚不知何时,本是绵绵六月,却有一场大雪纷纷落下,像是在抒发什么人的遗恨。

尤记初时成为新任掌管天气的神明时,江澄心中满满的全是欢喜,走过三年五载,历经百年春秋,江澄终于有机会和心悦之人平起平坐,跟领着自己走过了几番霜雪的师傅来到季气殿,进行前任与新任事务的交接。季气殿这名字,念起来颇为拗口,但其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格外清楚,无非就是掌管四季和天气的神用所要呆的地方:

除了办公所需,这拥有着不甚好听的名字的大殿于江澄而言还有另外一层更重要的意义。沧海桑田忆往昔,江澄和心悦之人的初遇就在这里。

熟练的推开殿门, 这个场景他曾在梦中见过无数次——师傅跟在身后,自己往前迈出一步,伸手推开殿门,任外面的阳光肆意的冲进殿中。此乃承上启下,萌芽出成。

江澄心中不觉感到几分悲凉,往日一抬头,抑或是余光轻扫就能看到师傅走在前面,高高的背影似乎撑起了整片天地,可现在的师傅,跟在自己身后,只要再往前走几步对方就要消散于渺道天地间,重新转入轮回之道。

百万思念集一身,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迷惑自己,却喊出了心声:“回头!再回头看一眼!”来时一路上师傅反反复复给自己说的“需得自强,自行求索方可受益匪浅”“纵然山崩地裂,切勿回头再看。” 这类的话此刻全部抛至九霄云外,唯有名为“不舍”的锁链将自己牢牢束缚。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轻声呢喃伴着佩环相击的声音,如幽深寂静的竹林中有汩汩清泉缓缓淌过铺鹅卵石的河床.水石相击,击碎了束缚江澄的锁链,江澄顺着进入殿中的阳光看向里面,便看到蓝曦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向他,伸出一只手。

方才那卡了江澄半晌的门槛此刻被江澄视者无睹,毫无障碍的跨了过去。或许,这就是所谓爱情的力量。

少年初成。江澄接任前一直用“没吃过猪肉还没跑猪跑吗?”这样听起来粗俗,但江澄一直觉得很有道理的一句话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看师傅工作了那么多次,自己肯定也没有问题。然后,这句话在江澄接任了三十天后被他亲手推翻。

接任第三十天,恰逢二十四节气的小雨,原本应该淋琳沥沥从天空中飘扬而下的小雨迟迟未至,监管人间百姓耕种的神明便前来察看,才知晚是过新上任的小神明忘记了今天的节气,不禁勃然大怒,指着江澄就是一通斥责,什么”黄口小儿,不懂得轻重”“春雨贵如油,不知晓人间疾苦”不负责任,还当什么神明”等等的话通通砸到江澄身上。

江澄骨子里总是充满着一服傲气,最忌讳别人如此看不起他。一开始面对方的斥责,他出于礼仪,也不和对方多做争斗,忍着心星那般不服输的少年意气,反复给对方道歉。谁想那不知活了几百个春秋的老头竟是不知得了谁的志,越骂越狠,乱七八糟一大堆辱骂的话如滔滔江水般一峰拥而至,还连带着责备了一番他的师傅,这可是触到了江澄的霉头,他忍了半天的怒火顿时倾泻而来。正待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把对方骂一顿时,一只手从江澄背后伸出,按住了他的肩膀。身后飘来的清幽兰香让江澄不出片刻就冷静了下来。

“即使是小辈有错在先,前辈也不应如此责骂,未免太过无礼。而且,上任管理天气的神明虽已仙逝,但其底蕴深厚,余韵犹在。前辈在责罚小辈之误之时捎上前人,不觉冒犯吗?”

 “人间有句话叫:子不教,父之过……“那老头见有人反驳,感到被拂了面子 ,颇为气恼的昂起头,掐着白花花的胡须,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端着一幅长辈的架子看着面前的曦澄二人。

 “可这件事两者并无关系,不是吗?阿澄这次所犯的错误,并未酿成大祸,也只是因为其忙前忙后志记了要做,神和人都一样,都是健忘的,难道您以前就从未犯过的类似的错误吗?如此一来,还要说你的错误是父母所致吗?” 

“你!你不过是一介……”那老头被蓝曦臣这样说,恼羞成怒,却又反驳不过,吞吞吐吐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一甩头气乎呼的走掉了。

江澄盯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感到解叙感到十分无力,器张的人被赶走自是值得他高兴,可前面在面对其器张气焰时他却无法反驳。大殿一时陷入沉默,直到蓝曦臣拍拍江澄的头,面带着温润的笑容对他道:“去吧,快去降雨,别让凡人等急了。”江澄点点头转身朝里屋走向。

从云常可以直接看到凡间的景象,凡间的热闹非凡都可以从这里感受到一点,紫衣飘飘,临风而立。江澄于云端俯视众生百态,看着人们因小雨降下而欢喜的模样,只党心中担子又重了一点。

怪不得,蓝曦臣让他来这里看看。

 

有一人,亦为师,亦为友,亦为……心中挚爱……

江澄对蓝曦臣的感情,颇有点像苏辙对苏轼的感情,苏辙对苏轼有“诲我则师,抚我则兄”这样的评价,而江澄对蓝曦臣的评价也是相似,只是比起轼橄,江澄对蓝曦臣还有一份无法吐露的感情,且不说这份感情有违天理,就是得于蓝曦臣身份,他也无法说。

有些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比如蓝曦臣,无论是相貌品行,还是自身实力都要比别人高一筹的他,几乎是一上来就被任命成为掌管四季的神明,比起调顺天气的神明,这个位置显然要重要的多。华竟若无四季更迭,又何来天气的千变万化呢?再加上这等位置要求颇多,很难找到人选适合担此大任,用“百年得一人”来形容也不夸张,故而蓝曦臣身份也更显尊贵。

江澄喜欢上蓝曦臣的时候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就那么毫无顾忌的爱上了,后来知道此情能成的希里渺茫,也无法将被吸引的目光从中脱离了.

那日林霏初开,师傅去天帝那处领命,放任刚刚来到天庭的江澄到处乱跑。那天江澄在天庭转了一圈,亲眼目睹了不少绝世好景,他看着云雾如同江水一般经过白桥下,看着仙鹤成群结队飞向青天白日处,最后才来到他以后要工作的地方——季气殿门口。还未踏进院内,就听见里面幽幽的萧声传来,将整个大殿与外界隔绝使其形成一片桃君源,江港做了那武陵的渔翁, 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飘扬的萧音,当时他的心情和武陵人看到桃花源时的震撼如出一辙,然后,江澄对蓝曦臣一见钟情,从此不能忘。

再加上往后诸多事情,更是坚定了江澄的这份感情并让他知道,他的一见钟情,念念不忘,是值得的。

话本中的女主在男主午睡的时候亲吻他的嘴唇,被男主发现后,会发现男主也在暗恋他,然后女主会得到真挚的告白,最后两人携手向幸福。可现实不是话本,江澄在蓝曦臣午睡的时候吻了他嘴唇,只是轻轻的一下,却让江澄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下一秒,这份小小的满足很快就烟消云散。在嘴唇分离的时候,他看到蓝曦臣睁开的双眼里满满的全是震惊。

纸是包不住火的。江澄的那份不可言说的感情就此暴露。然后,事态开始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江澄坐在床头,平日里扎得利利索索的头发全部散下来,散落在肩头,眼底的黑眼圈被白暂的皮肤衬得格外明显。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脑中不断徘徊的,是那日蓝曦臣发现他所做之事时的场景。

满脸的惊愕再加上他那不敢相信的语气:“阿澄……你……”

彻底完了。

回忆就像刀子一样,反复划开江澄的心,弄得他满身是血,他还偏偏无力放抗。

自那日起,蓝曦臣就对江澄避之不及,连殿里都很少来,连续一个月,两人几乎连面都没有见过,更不要提说话了。直到蓝曦臣带着一个仪态优美的女神官来到殿中,他们才有了一个月以内的第一交谈,可江澄却无法从中得到欣喜。

“阿澄,你见下,过几日我们就会举行典礼了。”

“你就是江澄?感觉是个不错的孩子呢!看这黑眼圈,这几天没休息好?晚上记得早点睡,才有精神参加典礼。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呢。” 

女神官很温柔,性子也很恬静,样貌也是上等,除了唠唠叨叨喜欢自言自语话有点多,没什么不好的。很配他。

之后江澄的身体状况就开始日益渐下,一边不断安慰自己要祝福他,一边偷偷在夜里抹眼泪。

太矛盾了。

江澄嫉妒那个女神官能站在蓝曦臣身过,却因她的温柔而对她恨不起来。他应该恨的,可他做不到,别人对他的一点好,他都能永记于心,这也是为什么,他离不开蓝曦臣,这么的……喜欢他。

典礼那天,江澄没有去,他躺在床上看着床板顶端雕花的文案,只觉得心中痛得要命。过住的一点一滴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转着,在那一刻,他突然悟到了什么,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师傅叫他不要回头。

别看,别听,别想,不要沉湎于过去。

可江澄控制不住自己,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最后的最后,江澄踉踉跄跄的走下了床,到了他平日放着法宝的柜子前,与琳琅满目的法宝格格不入的,是一个一看就很普通的黑匣子。江澄费力的伸出手拿下那个盒子,拂去上面的灰尘,轻轻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枚精致的铃铛,银色的,带着镂空花纹,最末端还拴上了一条紫色的流苏,是他最喜欢的颜色。这是蓝曦臣送给他的,他平常不带,现在拿出来的原因是什么,江澄也说不清,可能是想要睹物思人,可现在明明即将离开世界的是他自己。

双腿再也支撑不起自己的重量,江澄歪了歪身体提,靠在一旁的柜子上,顺着柜子滑了下去,连带着弄掉了柜子上用来降雪的法宝。法宝里的冰晶撒出,白白的雪花就如洒了的水一般,以法宝为中心,慢慢的向四周漫延。

“娘,你看,下雪了!”

“啊……这雪……倒是下的大……”

“为什么夏天还会下雪呢?”

“大概是因为有人怀抱着冤情去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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